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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一70年老“仓库”住着10多户人家

  如果不是这次偶然的瓦顶破洞,外人很少知道,在林立的高楼与成排的居民楼附近,还隐匿着一座70年历史的老仓库。

  瓦片覆盖的斜坡顶、陈年老旧的砖墙、支撑屋顶的横梁木,这里似乎是被时光遗忘的一隅。

  但往内一瞧,缠绕的电缆、顺手支起的衣架、粉刷一新的白墙,又无时无刻不在“泄露”这里的烟火气。近20户人家对门而寓,各自蜗居,又共同生活,倒也和气安宁。

  住户陈姨说,这里很少有外人住进来。这么多年,老街坊和他们的亲戚,居住又离开。

  顺着洲咀大街向前走,在左手边拐上两弯,穿过一道暗窄的楼底通道,隐蔽的洲咀大街11号楼便呈现在眼前。

  整栋楼约有3层高,最底一层的外墙用白色漆料固新,上边则裸露出砖石原本的浅红,斜坡屋顶盖满乌黑的瓦片,墙缝隙处长有黑绿的青苔。

  老楼边沿和前方居民楼的棚户连在一起,形成一个小小的天井。不远处高耸的大楼探过身来,占据了这方小天井的大部分空间。

  随后,通过砖墙的隔离划分,老仓库摇身一变,成为职工们的宿舍。总共建筑面积1155平方米的大院,被划分为33户住家。

  一代又一代,这里便演变成为一个独特的居住区。目前,大院实住16户人家,楼上2户,楼下14户。

  抬头仰望,瓦片斜顶下方是的横梁加固,只有偶尔的缝隙,才能让光线打了折,稍许透进来。通道尽头,是一片小院子。只有走到那里,才能再一次与光亮相拥。

  11号楼总共有两层,一层通道两侧,共有27间房,二层则有6间,最是一个空旷平台。由于房间面积小,而房屋层高较高,一层的大多数人家,都在自家楼上,用木板搭起小阁楼。“过去我爸爸是木匠,自己搭的二楼,很结实。”一位住户说。

  楼栋大多使用砖木材料建成,因为年代久远,高处裸露的砖面上,早留有历经风雨的黑迹。二层的木楼板,时不时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这也让住户们忧心忡忡。

  “房子不好有时候刮大风下雨,就有些担心咯。”“砖木也很容易诱发白蚁,上次我爱人一踩一个窟窿,后来我们喷了药,但往后都很少住了。”街坊们说。

  今年5月,因为一场大雨,住户厨房天面坍塌,横梁断裂,瓦块落地,直到两个月之后才处理修缮。这个偶然,也成为11号楼进入公众视野的契机。

  在11号楼,从会计、文员到餐饮行业等,街坊们从事各行各业的都有,但更多的是已退休的职工。他们大多是本地人,并已在此居住多年。对门而居的邻里们往往打小便相熟相知。

  “陈伯,你系没请我去食广州酒家?”因为陈伯的耳朵不好,陈姨用大于平常的分贝喊道。

  偶尔有自行车从通道穿过,叮铃叮铃,铃声由细小沉闷变得清脆高昂,打破一个下午的。

  自咿呀学语开始,黎阿姨就随着父母搬进洲咀大街11号。她是这栋老楼里最典型的原住民。

  “(这里是)父母单位分配的房子,我们原先住在楼上的204。”上楼时嘎吱嘎吱的木楼梯和靠着摸索应对的漆黑,是她整个童年的记忆,也成为她至今的心悸。父母年龄增大,行动不便之后,他们一家搬到一楼的空房居住。

  “(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楼上楼下)都住满了人,那时候很好玩的,各家孩子都在过道里跑来跑去,我们女孩子嘛,就喜欢踢踢毽子,很热闹的。”黎阿姨回忆起来,依然眉飞色舞。

  随着同辈小伙伴的长大和出嫁,“(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楼道里的住户们搬走了一点,后来走的人就越来越多,”黎阿姨说。到了黎阿姨女儿这一辈,尽管也有年龄相仿的孩子们在一起玩耍,但老楼里的热闹景象却再也不像从前。“(这里)不够住,也不好,所以后来能申请到廉租房或者有能力买房的,自然就搬出去了。”

  据黎阿姨介绍,家里最初分配的房子,是一个单间,大小只有十几平方米。兄妹俩小的时候,家里的空间还能勉强应付,等到稍大一些,就真的住不下了。

  于是,他们和其他住家一样,在家中搭建了一个小阁楼,把原本单层单间的住房成两层,父母住在楼下,兄妹俩住楼上。再后来,哥哥有了自己的房子,她也成家立业,楼上就空了出来。但每次她回家来看望父母时,还是住在那里。

  “因为没有自己的房子,我的户口直到现在都没迁,就在洲咀大街11号。”黎阿姨说。高额的房价,并不丰厚的工资,让她对购房望而却步。而可以申请的公租房,又太过偏僻,父母年纪大,行动不便,地方也不熟,总还是不方便。“这里好,熟悉,房租也便宜,每个月交几十块就行。虽然不太好,但是住了这么多年,真的也就习惯了。”

  “我妈妈住在这里,也就是这几年才走的。她活到100多岁,很长寿。”林叔一家也是这里的原住民。母亲过世后,林叔现在和妻子、儿子儿媳、孙子,一家三代住在这里。

  穿过昏暗的客厅,见到林叔时,他正在厨房里,准备洗衣服。客厅里摆着关公像,戏曲声透过老式收音机传开来。

  “最旺的时候有三十多户。刚搬来的时候,附近的农民每个星期都会来院子里挖些肥料,等收成后,将番薯给我们每一户都送一些。”林叔哈哈大笑。

  “过去外面是泥地,我们挖东西玩,曾经挖到过的铜币。以前人更多更热闹。放假了,小孩一大堆,在那里(巷子通道)走来走去。现在小孩长大成家基本都离开了。”

  “这里就像一个大家庭一样,大家你帮我我帮你。夏天外面很多蚊子,我们在外面晚上会聚在一起。现在人少了,你有空他没空。以前一个星期起码有四个晚上一起打麻将。”

  巧合,当时,他的一位同事正准备从这里迁出,空下一间房,他便交接住进这里。但隐秘的,让一开始并不熟悉地段的他有些找不着北。“不留意还真的找不到。”

  “我应该算是较晚一批住进来的租客了,其他住户基本上都是上一辈的老房子传下来的。后来这里很少给外人进来了。”王叔说。

  这么多年,通道尽头的公共厨房,早已变成自用隔间;因烧煤被熏黑的墙砖,再也不用烟熏火燎;通道上的长椅换了一张又一张,闲谈的老人们却越来越少。王叔自己也从当年的单身汉,变成如今的丈夫与父亲。

  “二十多年,亲眼看着两边的大楼建起来,旁边的养老院开起来,只有我们的房子基本没变。”王叔感叹。

  他说,一开始因为楼的破旧,他和妻子还曾有过争论争吵。“她(妻子)一开始不太满意的,不过后来住着住着也就习惯了。”

  儿子出生以后,他们在家里隔了一层阁楼,原本18平方的房屋面积差不多翻倍,一家三口也就够住了。

  “不是没想过搬出去,但是房价太贵了,打了这么多年工,还是承受不起过万的月供。”王叔叹气。

  这么多年,也曾有多位房地产商来老楼考察地段,拆迁的说法也听过不少次,但最后都无疾而终,王叔说他们也习惯了。“我还有两年就退休了,只希望就算拆迁也是两年之后了。”王叔笑了笑。

  不过对比之下,他的忧虑在老楼这里似乎找到点安慰。“老房子也有老房子的好处。房租很便宜,每月每平方4块多,一个月下来也就交个一百多。上下班近方便,也不用挤公交和地铁。这儿隐蔽所以清静,也没有什么车来车往的噪音。”

  最让他津津乐道的是邻里之间的关系。尽管偶尔因为公用设施,也会有些摩擦,但是“人情味还是更浓。不像在高楼大厦里,可能住对门都互不认识,我们都是认识很多年的老街坊,有什么事,大家都能帮一帮”。

  “我们如果出去逛,(下雨了)邻居会帮忙收衣服。有时候人不在家快递到了,就打个电话叫隔壁帮忙拿。”这是属于邻里街坊之间的默契。

  来自肇庆的李生,是老楼住户中为数不多的“新移民”。借着妻子的亲戚关系,目前在海珠区打工的他,带着3岁的儿子暂时租住在楼栋2层最里面的小房间里。

  和老楼一层敞亮的房间相比,他们的这个屋子显得格外逼仄。放置了一张床、一张小书桌和几个柜子之后,屋中能够活动的范围几乎只有前后半米。仅有的一扇窗户对着整栋楼的通道,即使是白天,也没有多少光亮透进来。因为不透风,整个房间都异常闷热。

  “说实话,不习惯,这种怎么能习惯呢?”李生直言。“一开始,条件更差,都是砖木结构,现在这样还是我们修缮过的。”李生说着,有些得意地指了指地面和墙面。

  据李生介绍,他来广州三年了。最初,他也曾尝试着在员村、潭村等地租房,但是一个月的费用要1500元以上,对他来说是笔不小的开支。

  两年前,原先租住的地方遇到拆迁,他最终决定来洲咀大街11号居住。“房租便宜太多了,我们多省一点,给小孩用的就能多一点。”

  “其实今年原本打算买房了。5月份的时候,在黄岐看中一套六十几平的二手房,5万的订金都付了,但因为中介办手续拖了时间,6月1日出台的限购政策直接导致无法买房,连5万元也打水漂了。”李生叹了口气。

  李生带着孩子爬上老楼的天台。热烈的阳光有些刺眼,两边高楼的玻璃幕墙反射着湛蓝的天空和耀眼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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