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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龙川县人民医院又捧回一块国家认证金牌——在中国心衰中心发布的最新认证名单中，这家县级医院位列其中，是该批次全国35家基层版心衰中心的其中之一，也是河源市首家。

近几年来，类似的惊喜在粤北山区的这家县级医院一再发生：

2018年在全省130多家二级公立医院绩效评价中，从C类跃居A类第12名；2019年被国家卫生健康委纳入达到县级医院综合服务能力推荐标准县医院名单，成为全省11家上榜的县级医院之一；2020年成功创建河源市首家国家级标准版胸痛中心和国家级综合防治卒中中心；2021年，核心竞争力挺进全国县级医院500强，成功通过三级医院验收……龙头医院的腾飞也带动当地医疗服务能力的大跃升，2021年龙川县域内住院率达到91%。

看你们总结了许多地方的医改经验，也来报道下我们龙川人医吧，广东省强调医疗卫生强基层，这里可以看到最好的写照。某个下午，一名当地乡贤拨通了本刊电话，语气颇为激动。

在此后的走访调研中，我们渐渐回溯出一家山区县医院，从积贫积弱走向高质量发展的自强路径，也勾勒出一个中央苏区县、革命老区县从医疗洼地到大病不出县的现实图景。

换脑，一家县级医院的蝶变

2015年5月，广东省县级医院院长培训班上，龙川县人民医院院长吴伟江坐立难安。前方的大屏幕展示了57家县级医院的各类指标排名，龙川县人民医院大多在32名到35名之间，属于中下游位置。唯独药占比不同，47.5%，第五名。他记得很清楚。

这是一张不太理想的成绩单，吴伟江有点难堪。之后有不熟悉的人问我是哪家医院的，我不好意思说，又不能不说，只好低声含糊一句：龙川的。

下半年，医院副院长李小媚也到省里参加类似的培训会。会上，她给吴伟江发了一条微信：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在相当长时间内，龙川县人民医院的干部职工都遭受过这种刺痛。龙川地处粤北山区，经济水平欠发达，医疗卫生事业发展也明显滞后。始建于1926年，有着近百年历史的龙川县人民医院在医疗技术日新月异的新时期，发展步伐落后了，2015年之前，最好的医疗设备仅仅是一台16排螺旋CT，新技术难以开展，人才流失严重。遇到大病、重病，当地群众只好辗转到广州、梅州等地求医，最少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对急危重症患者就是生死考验。

医院职工都曾有过切肤之痛。2012年，时任耳鼻喉科主任突发心肌梗死，需要植入支架，但医院没技术没设备，只能送往广州。救护车还在高速上奔驰，患者病情突然加重，撒手人寰。如果是现在，肯定能救回来。回想起来，吴伟江仍满脸惋惜。

吴伟江是一位泌尿外科专家，擅长微创手术，曾操刀河源市第一台经尿道前列腺等离子双极电切术。2015年7月正式接任院长后，他决定对医院动一个大手术。

为了把准发展脉搏，吴伟江组织全院大会诊，多次探讨研究后发现，首先要改变的是人的思想。长期以来，医院和外界交流的机会太少，视野不宽，认识不到位，行动也跟不上。

2016年，医院提出跳出龙川看龙川，跳出河源看龙川，拟在医院管理、人才引进和学科建设上重点突破，强调对标对表其他医院的高质量发展经验，取长补短。

广东县级医院综合能力评估中，高州市人民医院多年排名第一，我打心底里佩服。吴伟江说。2016年、2017年，他连续两年带队，组织全院科室主任、护士长等中层干部去高州学习。

粤西也是欠发达地区，高州市人民医院为什么能做好？我要求他们带着问题去学习取经。吴伟江说，回来后，每个科室都借鉴高州经验制定了科学细致的发展规划，逐条落实，医院定期跟踪检查。

此外，医院还每年定期邀请国内一流的医疗或管理专家开展5天以上的集中培训，内容涵盖医院战略发展、队伍建设、学科发展、现代医院管理等。我们称为‘洗脑风暴’，目的是进一步开阔思维，提升医疗技术水平和管理水平。吴伟江说，多次培训后，医务人员视野打开了，工作学习更有方向感，主动性、积极性大增。

思想转变了，医院发展方向也要确定。没有专科的高质量发展，医疗的高质量发展就是一纸空谈，学科建设永远是医院发展的主线和生命线。医务部部长陈振宇回忆，在院长的带领下，我们以患者需求为导向，分析龙川县疾病谱中发病较多、致死率较高，县外转诊率靠前的病种，明确专科建设中的重点提升方向。

第一个三年战略计划由此形成。2017年，医院重点加强急救中心、重症医学科建设，同时优先医学影像中心等医辅学科；2018年，进一步加快专业分科和新科室建设步伐，逐步细分八大专科，整合两大学科，新建一大中心；2019年，重点提高全院CD型病例及三四级手术占比，创建胸痛中心和卒中中心，提升危急重症患者抢救与转运能力。

为了这个计划，我们准备了半年。吴伟江说，医院领导班子跟所有科室主任开展了不少于3次的一对一谈话，将计划层层细分，具体到如何制订、如何推进，在某个时间取得何种效果，都一一明确。

做计划不难，但发展需要政策和资金，这才是难事。吴伟江说，上任之初，他就在烦恼，如何在财力捉襟见肘的情况下把老百姓看病需要的武器配置齐全，把人才招揽进来。

所幸改革的东风也在此间持续吹来。2016年，广东首次提出建设卫生强省，此后不断完善政策条件，加大财政投入，全面提升基层医疗卫生服务能力。因为强基层举措，我们得到了许多支持。吴伟江介绍，尤其是硬件设备上，省委、省政府和省卫生健康委解决了大部分问题，包括配齐76种大型医疗设备等。

有了顶层设计，医院领导班子也没有等靠要，而是主动作为。医院发展必须开源节流，院长首先是社会活动家。吴伟江笑侃。

出任院长的7年里，吃透政策、加强沟通，一直是他日程表上的重要内容，这也为医院争取到当地县委县政府更多的财政支持、各级卫生健康部门的项目资金，以及当地乡贤和社会力量的广泛支持。2016年到2021年，医院价值万元以上设备从240台增加到950台，硬件设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为跨越式发展提供了保障与支撑。

引才，为千里马做好后勤部长

思想改弦更张，硬件腾笼换鸟，但跨越式发展离不开人才这个第一生产力。对于偏远山区县医院而言，抢人大战是刚需，也是难点。

龙川县人民医院将目光放至全国各地三甲医院这个庞大的人才库，喊出口号——只要你是千里马，我们一定做好后勤部长，誓要牵住医院发展中人才紧缺的牛鼻子。根据龙川县疾病谱的特点和医疗服务的短板，医院开辟人才引进绿色通道，加快引进高层次成熟型人才的步伐。

骨科一区主任熊含颖是南昌大学第三附属医院的医生，2018年9月正式接过橄榄枝。当时龙川县的脊柱外科尚为一片空白，作为一个拥有百万人口的县域，脊柱退变等方面都有很大的发挥空间，医院领导又很支持，我觉得这里更能实现自己作为一名医生的价值。他用有魄力、有想法、有胆识来评价对吴伟江的初印象。

省城三甲教学医院磨炼出的扎实功底，很快在边远山区县刮起一阵技术旋风。一名70多岁的阿叔腰椎骨折，本来请了河源市某三甲医院的骨科主任做手术，变成熊含颖的迎新考试。做完微创手术，在旁盯场的外援告诉医院领导：以后这类手术都不需要我来了。

随着一例例高难度手术的开展，熊含颖为自己立起了口碑。2020年，他被任命为骨科一区主任，开始亚专科建设，主攻脊柱方向，医院的骨科发展也进入新阶段。

一名男子外伤导致脊柱损伤不全瘫，转诊有较高的二次损伤风险。这个手术我能做。面对患者家属期待的眼神，熊含颖给出了定心丸。因为位段解剖结构特殊，稍有偏差会有损伤椎动脉及脊髓的风险，颈二骨折一直是脊柱手术中的难点，熊含颖为其定制了脊柱定位导向模板，成功开展河源地区第一例寰枢椎吻合手术。

以前是苦口婆心劝患者留下来，一些患者明知转运风险很大还是坚持要去外地做手术，现在很多珠三角工作的龙川人选择回家就医，还有外地患者慕名而来。提起这些，熊含颖一脸欣慰。

熊含颖的到来对医院而言，不只是多了一个填补多项技术空白的专家，还有了一个培养一支打硬仗队伍的带头人，他把在老牌教学医院耳濡目染中积累下的丰富临床教学经验带到了龙川。

从开科伊始，手术讨论就成为了骨科一区的常态。熊含颖要求每个医生都要发言，发现问题及时提点。同年资的医生感受到对比，也会督促自己学习和思考。他谈到，医生们一方面通过各类专业APP提升规范化认知，一方面针对某个病种做PPT轮流在科室讲课，在业务探讨的过程中，不仅提升了医疗技术，也在良好氛围中加深了对脊柱专业的兴趣。

现在，脊柱外科常规的四级手术，骨科一区两个副主任医师都能够独立开展。病例沟通时，我们团队提出的手术方案，广深下沉的专家都比较认同。提起这，熊含颖颇有些自豪。

▲医学影像中心

同样从三甲医院来的还有脑系疾病诊疗中心主任淦作松，他原是九江市第一人民医院神经外科副主任、主任医师，2018年1月来到龙川。

淦作松刚入职时，医院还没有成立脑系疾病诊疗中心，介入、溶栓技术一片空白，脑卒中、脑出血、动脉瘤等疾病的手术治疗都尚未开展。入职后第一件事是建立人才梯队，淦作松从神经内科和神经外科分别抽调了7名医生，带着他们对患者进行全流程管理，帮助其迅速掌握脑系疾病的诊疗关键点。遇到典型病例，他还会开展专题讲座，详细复盘术前评估、术中治疗、术后管理关键点，在循环往复中让大家加深印象，就这样带起一支实力战队。

患者同样经历了从不信任到铁粉的转变，金阿婆就是典型代表。一次蛛网膜下腔出血到县医院救治，家人拒绝了医生的手术建议，坚持转去广州治疗，但半小时后她动脉瘤破裂，经过紧急插管和心肺复苏才抢救了回来。此时因为颅内出血较多，脑系疾病诊疗中心团队紧急开颅夹闭动脉瘤，次日复查没有发生新的出血，康复出院后老人继续做起小生意，专门送来锦旗致谢。

我在这里找到了家的感觉，不出差的时候基本就在医院打转，我的所学所长在这里找到了施展的舞台。每当被问起从三甲医院到县级医院，是否会有强烈落差时，淦作松如此作答。

栽下梧桐树，引得凤凰来，这样的故事还有很多。2015年以来，龙川县人民医院引进高级职称人才8人、中级职称14人，研究生8人、全日制本科94人，推动多个重点学科成为医院发展引擎。

还有几名待引进的专家我们正在谈。对于知识分子而言，薪酬水平只是选择的其中一个因素，他们还需要存在感、认同感、价值感，需要看见发展空间。这些，我们有信心。吴伟江表示。

有的人，看到玫瑰花，也会在一瞬间喜欢，但他很快就发现了花下的刺，快乐的心骤然下降，他会想，这花虽好，但有刺可大为不妙，他的眼中一下从花上移开，只盯着那个刺，没完没了，竟忽略了花的存在。他为那个隐藏在花下的刺而惆怅，似乎这刺不是长在花枝上，而是长在他的心上。

在刚性引进的同时，龙川县人民医院也坚持才不为我所有，但为我所用，通过短期引进、特岗聘用等方式，柔性引进人才。2015年以来，医院特岗聘用11名专家，带动学科发展。

与此同时，医院与省内知名、具有一定专科特色的三甲医院进行科室联姻，除了北大深圳医院组团式帮扶，还与中山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南方医院、广州呼吸健康研究院等省内顶级三甲医院和医学科研机构建立战略合作，长期聘用10名以上知名专家教授来院查房、授课、手术演练等，为提升医院技术水平提供智力支持。

医院还制定政策，鼓励职工外出学习、交流和进修，每年派出100余人外出培训学习，帮助医护人员成名成家。广州、深圳都有长期租房，方便进修的人员住宿。吴伟江介绍。

人才强院战略取得了良好成效。截至2022年3月，龙川县人民医院副高以上职称142人，中级职称215人，高职称、高学历人才总量始终稳居全市县级医院首位。

赋能，管理创新激活发展动力

人才荟萃，也要充分激发活力，才能转化为医院发展动能。作为一家县级医院，龙川县人民医院又站在了管理创新的潮头。

没有什么是不可治愈的伤痛，没有什么是不能结束的消沉，所有失去的人或事，都会以另外一种方式归还给你的。

一个科主任当到退休，其他人才有机会，这对学科发展很不利。要打破‘武大郎开店——高我者不用’这种惯性思路，能者上，庸者下。在吴伟江主持下，医院开始了一场被称为三年一聘的中层干部岗位考核与任用改革。这项改革撬动一些人的利益，作为土生土长的本地姜，不免要得罪老同事、老搭档，但他不拒绝刀刃向内。

有些调岗也不是那么一帆风顺。有个科室元老做了20多年科主任，顾虑退下来做一名普通医生脸面有失，几次让来谈话的人碰了软钉子。吴伟江拿出科室发展各项数据指标、考核要求，让他自己找差距。给我个台阶下吧。最后，这名科主任沉默了，思考3天后默默递交了请辞信。

有些人可能就是专家型选手，业务能力很好，但带队伍不行，医院要发展必须要将合适的人摆在合适的岗位上。吴伟江表示。

现在，龙川县人民医院正进行一项专业技术人员职称晋升聘任改革——实行按岗评聘、竞聘上岗、动态调整，在中层管理干部之外，给高层次人才上紧箍咒。一些评上了高级职称但是技术跟不上最新要求的专家，医院会按能力而非职称聘用，这样就推动医生不断学习前沿技术，而不是躺平吃老本。人事科科长刘勇华介绍。

都是对事不对人，我对人没任何偏见，但院长有自己的职责。吴伟江说，压力确实很大，但不是为了私利，即使有人告状也不怕。

▲医学检验中心

拳拳到肉，但并非不教而诛。医院将中层管理干部培养放在突出位置，2015年开始实施战略规划绩效管理项目，导入三甲医院现代运营模式，每年举办系列中层干部管理培训班，实行针对性目标化培养。我们的目标是打造既精通本职业务，又熟悉现代医院管理的高素质管理队伍。刘勇华表示。

在推动医院高速向前发展的同时，龙川县人民医院也注重守好医疗质量管理的生命线，设立了医疗质量管理委员会、药师管理委员会、护理管理委员会等专业委员会，主要负责资质审核、业务权限授予等。

购买大型设备要进行效益和实用性等评估，开展某项新技术也要看条件是否成熟，这些不能单纯靠职能部门，院领导也不一定都懂。陈振宇谈到，管理委员会可以弥补决策者在专业认知上的局限，确保医疗质量与安全，也实现了资源优化配置。2018年上半年，医院还启动了精细化管理磐石行动，邀请知名专家授课，又建立了医疗、护理、院感、医保四大质量管理小组。

以精细化管理推动高质量发展，是医院必然的发展路径。吴伟江表示。

扬帆，擘画高质量发展新征程

成果有目共睹。当年让院领导陷入集体尴尬的药占比，2020年已经达标，2021年更是降至21.06%，远低于国家30%的指导合格线。

目前医院有16个中心、24个专科以及17个职能科室，是河源市县级医院的龙头医院和标杆医院，辐射和平、连平、东源和五华等地区。

2022年2月13日，张叔躺上手术台。他是一位老病号，患有严重的慢性乙肝伴肝硬化、门静脉高压、食管胃底静脉曲张、腹水等疾病，多年求医无果。几天前，因为食管胃静脉曲张破裂出血，他在家陷入昏迷，这是肝硬化门静脉高压最常见的并发症，救治不及时很容易致死。

医院会诊讨论一致认为最佳方案是实施经颈静脉肝内门-体分流术（TIPS手术），即通过在肝静脉与门静脉之间的肝实质建立分流道，从结构上显著降低门静脉压力。这是除肝移植外治疗门静脉高压症最有效的方法，因技术操作困难，被业内认为外周介入的技术高峰。

面对挑战，医院没有退缩。在专家指导下，消化内科与外周介入团队制订了细致的手术方案。完成后，张叔身上只留下一个5mm的穿刺口，第2天就恢复正常饮食并可下床活动。

这是河源市首例国内外主流Viatorr覆膜支架TIPS，也标志着龙川人医外周血管介入水平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对龙川人民来说，在家门口医院就能享受优质的医疗服务，这件以往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今正成为现实。2016年到2021年，龙川县人民医院陆续开展的新技术、新项目多达158项，既有病理免疫组化检测、PCR分子诊断等检测项目，也有经皮冠脉介入治疗、脑血管疾病支架植入等高难度手术。

我们已常规开展心、脑血管及外周血管介入治疗手术，开展各种腔镜下微创手术，形成了介入治疗和微创治疗为特色的先进医疗体系。吴伟江说，其中泌尿外科已是粤东北地区规模最大、技术实力最强、设备最先进的泌尿外科诊疗中心之一，是广东省医学会泌尿外科分会副主委单位，多项技术走在全省前列。科室很多医生手术做得比我好。他很得意。

除了最新心衰中心，此前的2019年和2020年，以心血管内科为主导的胸痛中心和以脑系疾病诊疗中心为主导的卒中中心，也已经通过国家认证，前者同样是河源首家。

至2021年底，胸痛中心共开展介入手术1156台，年龄最大的患者94岁；卒中中心完成介入手术350台，最小的患者才14岁，充分体现了医院‘救命、救心、救脑’的综合救治能力。陈振宇介绍。

▲心衰中心建设项目启动

以特色专科为龙头，龙川县人民医院呈现出多学科齐头并进的局面：拥有河源市规模最大的血液净化中心，年血液透析达2.5万余人次；重症医学科自2017年11月运营以来，抢救450多名患者，是全县危急重症患者的坚强后盾；医学影像中心拥有与省级三甲医院同质的先进医疗设备，在河源地区率先建成了县级远程影像会诊中心，上承中山大学附属第一医院等三甲医院，下接各乡镇卫生院，被称为河源市学科建设样板。

对医院的改变，呼吸内科副主任医师魏丽有深刻感受。2011年我刚来的时候，每天都在帮病人办理转院，如今科室设备齐全，技术水平提升，很多患者都留了下来。

数据变化更为一目了然：与2015年相较，2021年即使受疫情影响，龙川县人民医院门急诊人次仍达58.75万，上升101.05%；住院C/D型病例占比35.2%，同比增长363.16%；年手术17016台次，同比增长134.74%；三四级手术占比39.6%，增长180.85%；微创手术占比26.92%，同比增长近10倍。

医院实力提升也吸引了高素质青年人才回流。2015年从陕西中医药大学攻读全日制研究生毕业后返乡的吴子龙就是其中之一。每年都有新的技术开展，业务持续增长，发展势头很好。作为一名年轻医生，我每周做近20台手术，能够发挥自己所学所长，很有成就感。

看着医院实力越来越好，我发自内心的自豪。吴伟江说，2021年，医院核心竞争力挺进全国县级医院500强。如今再去省里开会，他都会挺起胸膛，自信地向人介绍，我是龙川县人民医院的吴伟江。

得益于龙头医院的助力，2018年以来龙川县域内住院率一直保持在90%以上，稳居粤东北地区第一名，2021年更突破91%，位居全省第6名，基本实现大病不出县的目标。

步伐仍在前进。在龙川老隆镇莲塘村幸福新城，一座三甲综合医院标准建设的院区即将迎来最后验收阶段。这是县人民医院新院区，占地面积16.7万平方米，总床位1000个，投资达9.5亿元。投入使用后，将为龙川及周边县区人民提供更安全、舒适、优质、高效的医疗服务。吴伟江满怀期待，对医院的发展，他还有很多计划，譬如在肿瘤诊治、胸外科等领域取得新突破，以及加快紧密型县域医共体建设，推动优质医疗资源不断下沉。

我们将始终秉承为人民健康服务的宗旨，在提升设备设施、打造人才队伍、树立品牌专科及质量强院等方面持续发力，不断创新医院管理，完善医院优质服务体系，全力推进医院医疗服务能力提质升级，提升人民群众就医获得感、幸福感，为建设健康龙川乃至健康河源作出应有贡献。吴伟江说。

记者 |岳超群 曾剑萍

编辑 |梁沐 叶溱 苏海宁责编 |张秀丽

来源｜本文首发于《人之初》杂志，未经授权，不得转载，侵权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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