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科学教育“自由和训练的节奏”：读怀特海《教育的目的》有感

　　小学科学教师能否理解科学教育的目标？即便理解了教育目标，能否以最为合适的方式实现这种目标是每一个一线教师可能终其一生都要寻找的答案。究竟对于小学生来说，什么样的方式才能真正使学生发展所谓的“科学素养”？认真读完怀特海《教育的目的》一书，对我有些许启发，尤其是这本书“自由与训练的节奏”一章中的观点。下面就谈谈我对这位伟大思想者教育理论的浅薄理解。

　　怀特海认为，智力教育的主要目的是习得“智慧”。“智慧是掌握知识的方法。它涉及知识的处理，确定有关问题时所需知识的选择，以及运用知识使我们的直觉经验更有价值。”这么看来，这种“智慧”与我们所说的“素养”有许多相似之处：不仅仅是掌握一些知识，而是习得运用知识的能力，获得思想上的启迪。

　　怀特海详细地描述了“通往智慧的途径”：通往智慧的唯一途径是在知识面前享有绝对的自由；但是通往知识的唯一途径是在获取有条理的事实方面的训练。

　　“自由”和“训练”是教育的两个要素。我所理解的这里的“自由”是指孩子在探索未知世界时自发的、符合兴趣的、完全由好奇心驱使的一种学习活动，这时孩子可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学习，但却在这个过程中增长了许多认识自己和世界的直观经验。我所理解的“训练”是指教师的指导作用，对于孩子习惯、方法的指导和学习内容的限定。

　　怀特海指出，在教育中，要把握“教育”的节奏，也就是“自由和训练的节奏”，认为在教育开始和结束阶段的主要特征是自由，中间也会有自由居于次要地位的训练阶段，并成第一个自由阶段为“浪漫阶段”，称中间的训练阶段为“精确阶段”，称最后的自由阶段为“综合运用阶段”。

　　每一个阶段并不是简单分割的，自由中有训练，训练中有自由，但总有一个在某一阶段占据了主导地位。回到我的科学教育中。八到十三岁的儿童应该更多的处于自由的浪漫阶段，他们专注于探究新奇事物，体验探险活动，会有各种奇特想法，在这个阶段，好奇心占据了主导地位。作为教师，要深刻认识到他们所处的这个阶段的学习特点，允许儿童自己观察、自己发现、自己行动，将观察、发现、行动中收获的巨大满足感和兴趣作为他们精确阶段的支撑。

　　教师不是袖手旁观者，而要为学生提供“特殊的指引”。学生在这个阶段的行为大部分是盲目的，如果仅仅是满足当下的好奇心不足以使他们得到心智上的发展，教师要“适当地为学生指出重要的事实，指明简化的概念，提示常见的名称”等等，这些指引能“增强学生学习的自然动力”。

　　举个例子来说。一群七八岁的小男孩热衷于观察蚂蚁搬食物，他们在极大的好奇心驱使下能集中注意力对蚂蚁行为进行长达几个小时的观察，他们专注于这样令人激动的过程。教师要小心保护这样的好奇心，鼓励支持他们的观察行为。如果在这个阶段，教师急于训练学生的观察方法、急于向学生解释昆虫行为的专业知识，那就是在试图“扼杀孩子的首创精神和求知兴趣，使孩子躲避任何能够丰富他们心智的科学主题”。

　　但孩子的观察行为是无序的、无目的的，不能说他们在进行“科学探究”，如果教师能在孩子自发观察的时候适时给予适合他们年龄阶段的指引，那将使这个无序的观察活动更有利于孩子“智慧”的发展。至于什么才算是“合适的指导”，这可能要在对儿童进行充分研究，对教育进行充分研究后才敢下一个结论。这可能就是怀海特所说的自由中的训练。

　　至于“精确阶段”以及“综合运用阶段”也不能操之过急，在学生还没有直接经验的时候就早早开始，而是“当它进行的时候，应该满足一种对智慧的自然的渴望，因为这种智慧给原始的经验增添了价值。”

　　正如本书译者王立中所说，“这是一本奇书，值得所有人认真研读”。我的经验、研究、思想都太浅薄，只能模糊地理解本书观点一二，以后还需细细研读，结合实际理解，以期为发展学生的“科学素养”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