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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末代国王巴列维海外客死他乡临终前说美国不可信

伊朗末代国王巴列维海外客死他乡临终前说美国不可信

  伊朗德黑兰机场,伊朗首相蒂亚尔和他的内阁成员,议会两院院长和国王宫廷大臣聚集在一起,为国王巴列维送行。然而,这里没有隆重的仪式,也没有鲜花与尊荣的护送。两位将军竭力阻止国王登上飞机,以示对国王的忠诚和关心。他俩请求说:“请别离开我们吧。”

  数以百万计的人们涌向街头。他们互相撒糖果和玫瑰香水。并有节奏地高呼:“国王永远离开了!”“我们赶走了国王!”入夜,兴高采烈的者推倒了国王巴列维和他的父亲礼萨国王的两座雕像。欢乐的人群在街上烧起营火来,围着火堆跳舞,许多人合唱起一首歌曲。

  巴列维出生于一个军人家庭,父亲礼萨·汗本是卡扎尔王朝近卫军旅长。1921年礼萨·汗在英国支持下发动上台,任首相兼国防大臣,1925年12月推翻卡扎尔王朝,建立巴列维王朝,改国名为伊朗,自任国王。

  礼萨·汗43岁才得子,自然是钟爱异常,巴列维在家里本来已是众星捧月,如今更是前呼后拥,八面威风。礼萨·汗先是安排儿子在宫中的军事小学念书,等巴列维12岁时,又将他送他到瑞士著名的巴塞罗书院中学。

  老王以武取天下,希望儿子以武保江山。但是,巴列维自然难免富家子弟的习气,学习成绩平平,却练得一脚好足球。后来,当历史把一个国家交给他的时候,就显得太嫩太弱了。

  不久二战爆发,伊朗虽未参战,但站队偏向德国。于是于1941年8月被盟军占领,9月12日,礼萨·汗退位,后来被赶到埃及,客死异乡。

  巴列维被扶正了,但在他即位之初,只能算是傀儡,盟军当局指挥一切,国内割据力量纷纷拾头。直到两年以后,抓住盟军三巨头召开德黑兰会议的机会,巴列维与罗斯福面谈了两次。考虑到未来的势力划分,罗斯福答应支持伊朗,以在战后遏制苏联。从此,伊朗成了冷战年代美国遏制苏联的前哨基地。有了美国支持,巴列维也得以平定内部,坐稳王位。

  但是这个王位是有代价的,是用石油换来的。那时候,石油价格不到2美元一桶,伊朗只得其中的18%,西方石油公司在伊朗取得“协议区”,生产、销售、定油价,伊朗不得过问。

  首相摩萨台是个民族主义者,眼看国家利益受损,摩萨台站了出来,他力主将伊朗石油国有化,收回定价权。为此,摩萨台与巴列维发生激烈冲突。但摩萨台并非孤军奋战,国内支持他的有人在。甚至,不少手握兵权的将军也站到了摩萨台一边,巴列维不得不躲到北部里海之滨的拉姆萨尔一座老王宫内,眼看就要被推翻。

  但是摩萨台的主张得罪了美国,它组织起西方石油公司“七姐妹”,联合伊朗石油,摩萨台政府因此财政枯竭,连军队饷银都发不出。

  同时,中央情报局制订了“埃杰克斯行动”计划。在中情局驻伊朗特派员卡密德·罗斯福,诺曼修·瓦尔兹科福,以及美国大使罗伊·亨拉逊策划指挥下,当过首脑、被巴列维指定为首相的扎希迪将军率领武装人员进攻首都,倒王派和保王派之间发生了激烈的巷战,次日晨攻下了摩萨台的住宅,摩萨台越墙逃跑未成被抓。22日,巴列维返回伊朗。

  这次行动,美国花了39万美元,伊朗有5000多人为之丧生。此事以后,美国就着手帮助巴列维建立情报组织,一个是情报部,专门负责对付反对派;另一个是军事情报部,负责消灭军内的异端分子。1957年,在美国中央情报局和以色列情报组织摩萨德的帮助下,伊朗又成立了统一的情报局“国家情报与安全组织”,即臭名昭著的萨瓦克。

  在以后的20年时间里,萨瓦克无孔不入,人民谈虎色变。老百姓不谈国事,常说一句波斯谚语:“墙里有老鼠,老鼠有耳朵”。对于萨瓦克的暴行,连王室都不敢否认,只能说萨瓦克是美国人帮助建立起来的,它并不比其他情报组织更残酷。

  在建立特务统治的同时,巴列维加强了对军队的控制。作为武装部队的总司令,他每周要接见陆、海、空三军司令两次。他下令三军之间,不经过他,不得互相联系。没有他的同意,将军之间不得会面,以此来保证对军队的控制。

  1973年石油繁荣以后,巴列维财大气粗,开始大规模扩扩充军备。他购买了数百架F-40、F-14等战斗机,并抢先订购F-16、F-18等还未量产的飞机。自1973年以后的几年里,伊朗从美国购买的武器每年都占美国武器出口额的20%左右。巴列维用最现代化的武器武装起一支四十万的大军,成为波斯湾地区强大的军事存在。

  巴列维的一生充满了矛盾,他既投靠美国,又不愿俯首贴耳。摩萨台政府被搞垮以后,为了平息民愤,也借了世界潮流的东风,他开始争取本民族利益。

  他和英、美、法、荷石油公司组成的财团谈判,将伊朗石油收入的份额由18%提高到50%,又提高到55%,75%。1973年7月,伊朗宣布收回租借地的勘探、开采、加工管理和设备使用的权力,这在事实上收回了本国石油资源的主权。

  接着,巴列维指出了低价卖石油,高价买工业品的不合理,并在石油输出国组织中带头提高油价,海湾地区石油由10月份的每桶2.99美元提高到12月份的每桶11.56美元,伊朗的石油收入因此增加了4倍。

  石油输出国组织联会采取的正义行动触发了第一次能源危机,西方经济纷纷陷入衰退。巴列维当时得意忘形地说:“西方经济的喉管握在我的手里哩!”

  对伊朗来说,巴列维此举无异于打开了《一千零一夜》中的宝库,财富滚滚而来,人人都惊喜得不知所措。

  1973年,石油收入50.67亿美元,1974年达到186.71亿美元,一下子债务国变成了债权国。

  全国各地大兴士木,大小工程一涌而上,当时的记者形容,“伊朗全国变成了一个大工地。”成绩也是有的,阿巴丹由一个渔村变成了日炼油65万桶的炼油基地,荒凉的哈尔格岛建成了中东地区首屈一指的油港,两座原子发电站同时开工,伊斯法罕钢铁厂昼夜施工,德黑兰地铁已开始挖掘土方。

  彼时伊朗,真正可以说是奢靡之风与经济齐飞,收佣金、受贿赂、以权谋私。今日穷光蛋,明天就可以是大富翁。

  有钱人买地盖房,首都北区花园洋房一排排建起,一座比一座别致。地皮价格涨了1000倍,还十分抢手。人人都追求高消费,小学生把学校发的冰淇凌当球踢,王公贵族更是花天酒地。

  伊朗人出手阔绰,设备非一流不要,完全不顾技术力量和管理水平是否能适应,以为用钱可以买来现化,政府各部门为了寻找花钱的机会竞相出国。

  巴列维在世界许多风景优美的地方都有别墅,法国、意大利、甚至南美的墨西哥。在墨西哥海滨城市阿夫鲁尔科港,他花250万美元买了一幢西洋式别墅,不满足,又花了400多万美元买地盖了一座伊斯兰风格的豪华宫殿。

  然而,伊朗的发展是有代价的。暴富主要集中在主要城市和油田地区,在广大地区,民众仍然生活艰难。人民愤愤不平地说,巴列维是“从荷兰买鲜花,从法国买矿泉水,从东地中海买野味,从非洲买水果,来布置他的餐桌。真主给的财产都叫他一家占了。”

  正当人民的怒火在酝酿喷发的时候,巴列维还在做他帝国中兴之主的美梦。他别出心裁,在全国推行王历,以公元前550年居鲁士大帝登基这一年作元年,传统的伊斯兰历只用于农业和宗教活动。

  1977年10月,在波斯帝国的发祥地、南部荒凉干旱的法尔斯省,他修公路、盖宾馆、种松林花数百万美元,邀请各国元首或代表出席帝国2500年庆典。

  大典之夜,几十公里范围内彩灯似海,音乐阵阵,探照灯把大流士宫殿的断垣残柱照得十分高大,仿佛人们回到了波斯帝国时代。

  巴列维还仿效波斯帝王,自称“诸王之王”,不仅如此,在前面加了个“雅利安人的太阳”。他还动工兴建自己的下陵墓,就在居鲁士古帝陵墓旁边,占地5.5万平方米,用花岗岩做碑,地宫四通八达,里面有展览厅、考古博物馆、图书馆和电影院,准备花14亿美元。

  正是在巴列维自我陶醉的时候,全国一万多个清真寺的伊斯兰教士,即毛拉们正在秘密地宣传和组织群众。

  宗教界和巴列维王朝的矛盾由来已久。礼萨推行了一系列资产阶级改良主义措施,建立现代的教育、司法系统,推进了现代工业,不断打击和削弱宗教势力。巴列维即位后,继承了礼萨的政策,并变本加厉,此举受到宗教界人士强烈反对,而他们在平民百姓中,是拥有极高威望的一批人。

  霍梅尼早就不满巴列维家族,他曾说:“那娘儿俩(指老王和他母亲)是两手空空来德黑兰的。”这话很有鼓动性,人们看得明白,他老王一上台,就把各地最好的土地山林圈占了。他儿子的掠夺虽然带有商业色彩,但一个是豪夺,一个是巧取,本质上没有区别。

  1963年,巴列维开始进行“白色”,以今天眼光来看,这个改革并非一无是处,其中一些条款,如土地改革和妇女解放,有进步意义。问题是他的步子迈得太大,太激进,除了保守力量,原来保持中立的人也被得罪了。

  比如说,圣城库姆有个毛拉,指责巴列维违反教义。巴列维立即派一名将军前往,把这个毛拉的缠头布揪了下来,并且把他的长胡子剃了个精光。这个毛拉因此羞愧难当,在家里躲了好几个月。

  巴列维与宗教界的矛盾开始变得不可调和。霍梅尼公开发表声明谴责这个“”是反伊斯兰的。巴列维不能容忍,一天夜里,萨瓦克人员跳进霍梅尼家的院墙,把穿了睡衣的霍梅尼拖了出来,塞进一辆事先准备好的汽车里,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到德黑兰机场。

  一架飞机早已等候在那里,霍梅尼被架上飞机,就这么穿着睡衣被流放到土耳其,后来又遣送到巴格达。但是这位宗教领袖被流放以后,国内的反对力量并没有偃旗息鼓,人们反而加紧了反国王的地下活动。

  终于到了1978年,长期的积怨导致矛盾爆发,1月9日,6千多人在街上,干涉,打死了十几个人。者抬着死尸继续。迅速蔓延到全国,活动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声势也越来越壮,德黑兰的动辄百万人。

  巴列维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不行安抚,安抚不行又,像走马灯一样撤换首相,捂了这边,乱了那边。

  巴列维一筹莫展,霍梅尼虽远在巴黎,但指挥若定,遥控指挥着国内的群众运动,他的讲话传单和录音不胫而走。他号召:“到今天,全体人民可以高呼“国王”的口号了。我们要不断高呼这个口号,直到恶贯满盈的巴列维王朝垮台为止。”

  那么巴列维不是掌管着军队吗?其实,那只是他自己以为而已,美国早已通过提供军援,大批中情局人员通过十几年的渗透,已在伊朗军中形成一股相当强大的力量,他们真正听命的不是巴列维,而是美国。

  美国为扶持巴列维政府花费了无数资金,他们所最看重的是伊朗的石油。但巴列维发达以后就忘了主人是谁,擅自提高油价,导致美国损失惨重,经济陷入衰退,令得美国早已对巴列维不满。美国人感到,仆人要和主人平起平坐了,故此不再支持他。

  失去了美国的支持,军队也不再听命于巴列维。巴列维以为自己很强大,事到临头才发现,过于相信美国人,造成的后果有多么严重。

  1978年底,卡特政府已决定不再支持巴列维,他们开始与领导街头的领袖们打交道,同时说服伊朗军队放弃效忠巴列维。

  美国自1942年起就向伊朗军队派驻专员,提供军事援助。自1954年到1963年,美国共给了伊朗5亿美元军援。70年代末,伊朗军队中的美国专家达8000之众。

  他们有自己的专用商店,学校,每天用C-130飞机运牛奶、鸡蛋、黄油等食品,不吃伊朗的东西,他们的人来来往往,不必通过伊朗海关,更不用签证之类的手续。

  为此,卡特派遣时任北约总司令休泽将军专程赴德黑兰执行此任务。1979年1月初,美国驻伊朗大使沙利文会见巴列维,传达了华盛顿的指示,要求他近期离开伊朗。

  巴列维只能摊开双手问:“我去哪儿?”沙利文建议他去瑞士,巴列维说那里不安全,暗示美方他想去美国,但未得到回应。

  国内形势愈演愈烈,巴列维已无法控制。1979年1月3日,巴列维想出一个缓兵之计,他任命反对派中一个比较温和的人物蒂亚尔出任首相,宣布由他出面组成联合政府,自己则以出国度假之名暂避风头。

  1月12日,沙利文大使偕休泽将军再次来到王宫要求巴列维保持伊朗军队的完整,并将军权移交给新政府。

  巴列维也清楚,这是美国人反客为主,下逐客令来了。事已至此,去留已由不得他,于是在1月16日,巴列维宣布:在长期忍受困难之后,我感到疲倦了,因此,我需要休息一下。

  当天夜里,他和他的第三位王后法拉赫在别墅里收拾了金银细软,装了一小盒院里的泥土,带着四个孩子,自驾直升机到了德黑兰机场,登上了他的私人波音飞机。

  德黑兰广播电台持续广播国王出走的消息达30分钟之久,在全国引起了尽情的狂欢,人民载歌载舞,把鲜花插入士兵的枪口,把国王的人头像从钞票上剪下。消息传到巴黎,一向表情严肃的毛拉们也忍不住开怀大笑,但霍梅尼仍然不动声色,他只是说:“真主伟大”,“这是我们胜利的序幕”,“我们将很快回到伊朗。”

  2月1日,霍梅尼乘坐一架包机回到德黑兰,结束了17年的生活。他从机场乘直升机来到德黑兰南部的穆斯林公墓,吊慰在巴列维中死去的亡灵,并发表了简短的演说。几百万人早已聚集在哪里,许多人泪流满面,高呼:霍梅尼,我们的父亲!霍梅尼,我们的领袖!

  霍梅尼回国以后,伊朗形势急转直下。2月5日,他在库姆宣布成立临时政府,与蒂亚尔内阁分庭抗礼。2月1日,军队宣布中立,给了巴列维王朝最后的,也是致命的一击。

  群众立即攻打电台、电视台、王宫、议会大厦、首相、电报大楼、兵营,没有遇到任何抵抗。蒂亚尔见势不妙。混乱中弄了一架直升飞机,逃到国外去了。

  一边是欢天喜地,一边是凄凄惨惨切切。国内如此迅速的变化出乎巴列维意料,他原本的打算是通过遥控指挥蒂亚尔政府,让忠于他的军队出手稳定局势,然后他再杀个回马枪。孰料,这个梦想幻灭得如此之快。

  他们一家先是来到了埃及。埃及与伊朗,埃及总统萨达特与伊朗国王巴列维之间都有渊源。巴列维曾迎娶埃及王室之女,即法鲁克国王的女儿福齐亚公主,第五次中东战争期间,巴列维曾为萨达特慷慨解囊。为此萨达特愿意报恩,接收巴列维,但巴列维本人并不喜欢埃及,因为他的父亲礼萨当年就是被流放到埃及,最后死在了这里。

  摩洛哥国王哈桑二世把他们安排在马拉卡什东北3公里处的一座现代化的小宫殿里,有军队日夜守卫。巴列维对这里比较满意,对记者说:“我在这块好客的、亲如兄弟的伊斯兰土地上过得很好。我不敢说,我某一天不到别处去,但是目前,我在这里很好。”

  好景不长,一个月以后,伊朗临时政府外交部吊销了巴列维及其家属以及随行人员的护照,外交部长桑贾比发表声明,伊朗将对收留巴列维的国家施加压力,试图引渡巴列维。

  2月23日,摩洛哥承认了伊朗新政府。这一天起,哈桑国王不再见他了,电视上也不让他露面了。本来每天给他送一束兰花,现在兰花也不送了。

  巴列维突然发现,时至今日,天下之大,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地。美国、英国、法国、意大利、瑞士都拒绝接受这个包袱。

  巴列维亲自打电话给他的老朋友,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和财主戴维·洛克菲勒。这些人也无法接纳他,只是建议他去加勒比岛国巴哈马暂居。

  在大西洋角落一个名为天堂岛的小岛上,巴列维一家渡过了一段还算平和的时光,美国前总统尼克松还曾去探望过他。然而海岛并不是长久之计,在此期间,巴列维曾试探能否前往英国,法国,但都被拒绝。

  17年前,霍梅尼被他流放到国外,从土耳其到伊拉克,又从伊拉克到法国,也曾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一报还一报,如今对这个亡命君主穷追不舍。

  5月13日,伊朗法庭宣布,判处巴列维及其家属死刑。还说,这些人若是在世界任何地方被谁打死,任何国家都无权把刺客当作逮捕起来进行起诉。

  6月10日,巴列维不得不逃到墨西哥城,但墨西哥政府出于安全考虑,把他送到了首都以南90公里的奎尔纳瓦卡。

  经过这一番折腾,巴列维的胆道结石更严重了,终日疼痛难忍。经检查,发现他还患有恶性淋巴肿瘤。巴列维多次申请前往美国治病,卡特政府不同意,经过再三托关系,才在四个月后获准赴美治疗,但不准从事与治疗无关的活动。

  1979年10月23日,巴列维住进了纽约的康奈尔医疗中心,在那里做了胆道手术,并接受放射治疗。

  这个消息被披露后,在伊朗引起强烈反响,由此引发了11月4日那次著名的人质危机——伊朗大学生有组织地占领了美国驻德黑兰大使馆,扣留了52名人质,胁逼美国政府引渡巴列维。

  巴列维成了美国人的包袱,卡特决定赶走巴列维。11月30日,巴列维拖着病体离开医院,美国人告诉他,他的签证有效期还剩两周,考虑到人质危机的严重后果,签证不能延期。

  美国人对巴列维下了逐客令,但他还能去哪儿呢?墨西哥签证也已到期,墨西哥当局已宣布不再延长,放眼天下,昔日国王如今竟无处可去。

  此时同意收留巴列维的只有埃及,3月23日,巴列维被抬上飞往开罗的飞机,此时,他体内的癌细胞已经扩散,自知不久于人世了。

  在开罗,巴列维躺在病榻上,思绪万干。他仔仔细细地回顾了自己的一生,并没有发现自已有什么过错。他说:“再给我几年时间,人民就会明白我要干什么了。”

  埃及总统萨达特倒是个厚道人,以国葬标准操办了巴列维葬礼。当然,巴列维不可能如他生前所愿,葬在法尔斯省居鲁士大帝陵旁的地官里,而是埋在埃及前国王,他的大舅子法鲁克陵墓附近,离曾经埋葬过他父亲的地方并不远。

  曾经宣称要将伊朗建成世界第五强国的伊朗末代国王穆罕默德·礼萨·巴列维,1979年1月离开伊朗,1980年7月在埃及开罗离世。在这一年零六个月的时间里,他从摩洛哥到加勒比海,带着患有绝症的身躯又从墨西哥逃亡美国,引发震动世界的伊朗学生占领美国大使馆事件。之后,他又被美国扫地出门,被埃及收留,最后带着无限悲凉客死他乡。

  临终前,他还对美国的行为恼恨不已,他回忆,1979年1月,美国派其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副司令休伊瑟秘密到伊朗,瞒着他做军队将领的工作,要军队中立。关于休伊瑟,巴列维还回忆说:在他逗留期间,我只见过他一次,他是同沙利文大使一起见我的,他们两位关心的,就是要知道我何日何时出走。

  巴列维挣扎着说出的最后一番话是:我一生最大的错误是过份相信美国。美国通过提供军援,派出大批中央情报局人员在伊朗军队中活动,培植了一支不是忠于我而是听命于美国的军队。在我处境十分困难的时候,我才发现军队不听我的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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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编辑:贾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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